【空艾】新人影帝的评分加减法（二）
*空艾注意，现已是完整版可放心阅读₍˄·͈༝·
*娱乐圈，双演员注意，架空设定有注意
*艾克斯原网红主播注意，会随着拍摄剧情请各种客串的前辈带货w
*ooc不可避，能接受往下
（一） ←
4.
艾克斯不需要睡眠。
但是精神和身体消耗对能量的流失都有影响，比如现在，因为长期身体没有得到休息，一大早上就上演脸颊亲吻地板的景象。
艾克斯前一晚上被大空大地临别前那一大段粉丝告白的话惊到，回到家把门一关，满头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所以然，甚至没想出第二天要怎么面对他。
于是就在桌前反复研读了一晚上剧本，第二天清晨站起时，发现忘记补充光能量而一个踉跄站不稳趴地上，胸前也开始亮红灯时才发觉自己状态不对。
奥特一族要在地球上生存就得按时补充光能量。根据不同奥体质，补充的时间隔段也不同，而且一旦巨大化就只能撑三分钟。补充的方法则是——饮用由光之国科技局发行的火花塔萃取光能量压缩液，能让艾克斯维持三天实体，但也是在作息合理的情况下。
艾克斯本就对自己身体状态严格把控着，八块腹肌从不落下，因此连续两天无休高负荷的消耗，自然让他补充能量的时间提前。
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没能量时竟会衰弱成这样。艾克斯心生诧异，扶着凳椅缓慢支起身，从抽屉里出一瓶能量压缩液饮入，胸前的红灯才缓缓转回蓝色。
“我居然会在身体监控上疏漏……”艾克斯不可置否，坐回了座位，对着剧本上“Daiichi”的名字发着呆，那是大空大地饰演的角色，在日语读音里和“大地”的读音一样，艾克斯也将会在剧里这样称呼他。
自己也没少被粉丝告白过，但是在意的，长相这么好看的，第一次演戏就演自己对手戏的，各种印象评分是负分的，经常熬夜熬到三四点，不爱吃青菜的，过分不健康的人类……还是第一个。
唔，果然还是好在意。
—— 而且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骗人的吧……为什么会买那个钥匙扣……那个商品记得带货效果很差，本来就是原案30m照明距离的手电残次批次才找到自己，能卖出去一点算一点，还挂着一个涂装很一般的哥莫拉玩具，是没什么实用性的时尚小垃圾。所以也就穿插了10分钟随便介绍了一下，销量不过三百余件，刚刚及格的成绩，正常人都不会买吧……
——为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大空君看起来不是那么不正常的人……
—— 而且，为什么这样不健康的日常作息饮食还能这么好看，头发这么黑这么浓密，皮肤这么好啊!
—— 其实人类什么的是骗我的，大空君其实是什么伪装成地球人的外星人吧!
……
……
艾克斯不知不觉间，笔又开始在“Daiichi”这个名字上画圈圈了——而他已经维持了一晚上这个状态。
此时经济人的消息滴滴地飘进耳边，艾克斯轻触他耳部上耳机一样的器官，那是他的接收器，一条信息就浮现到了眼前:
——艾克斯桑，休息好了吗，我在剧组等你，公司有事情要交代，记得提前来。
“完全没有休息……”
艾克斯无奈地对着自己说，假设如实回复肯定会挨一顿狠批，只好回了个“收到，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然后开始做出门的准备。
它将剧本，笔记本，笔，和进剧组后要用的能量压缩液装进包里，一边收拾装备一边在家里的投影屏上16倍速看完昨晚搪塞大空大地而提到的《面包蘸水也不好吃》的美食纪录片。说实在，这个标题听起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回想起来，当做逃跑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但也只能装到底了……
即使需要什么物品从剧组回家也只用一分钟不到时间，所以艾克斯拿的东西很少，因此纪录片一结束，它便关掉投影出了门。
5.
艾克斯只一瞬就来到了剧组所在地区，那是依山傍水的郊区，据说地形形似日本的学校后山，因为是跨世纪级的系列科幻剧集，影棚的规格很大。
除了剧集拍摄，在拍摄区前还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展馆，里面停靠着几架历代战队的1/1战斗机拍摄模型，和一些经典场景的保留布设，和不再使用的道具陈列介绍和系列剧发展史，算是一个小型藏馆，开放售票给影迷参观，偶尔还会举办些小剧场活动。
艾克斯曾经来这做户外直播，蹭人气买过人气角色——初代奥特曼和迪迦奥特曼的周边商品，回去后就放架子上吃灰，当时还挺愧疚，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也要成为这系列的周边商品出现在这儿的货架上，想想也算是种缘分。
展馆到拍摄区间还有个外景大广场，花圃草丛都有人定期打理，走在光洁的石板路上，淡粉的花瓣和薄薄绿叶会随着风飘落，初春的清晨气温清冷，艾克斯突然觉得这时候很适合在空中呼出一团凝华的小小白气。
他原先生活的宇宙环境并不需要呼吸。初次在地球上迎来秋冬季时，第一次在来来往往行人的口中看到一团团轻飘飘的白气，像在面部糊了一层迷蒙的白雾，就觉得很美妙很有趣。偶尔会模仿着造出空气吐出，然后慢慢看着白色的丝缕在空中游离消散。
树叶沙沙摇曳，春风徐来，骚动的心也同时被捻起，艾克斯看准了一片落叶的运动轨迹是向着他来的，于是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快要落于头顶的绿叶轻轻吹了口气，顺着迎面的温暖气团，叶片也缓缓地飘离了半空。
那片绿叶被吹起打着转飘扬，忽悠忽悠划向淡蓝天空，艾克斯忍不住追随着看去，呼出的潮热白雾消散得很快，在目光追着叶子飘向拍摄场馆的入口时，他对上一个并不陌生的视线。
目光相接之时，艾克斯感觉世界再次停滞。紧紧裹在素色风衣里的男人似乎有放缓他世界的能力，时间如金色流光缓缓流淌，奏起悠扬的命运乐曲，温和的眼神从对上时就没有变化，更没有移开的意思，一动不动地仿佛已经注视了他很久。随后，男人向他投以同样温和的微笑，那不是别人，正是让艾克斯昨晚夜不能寐的——大空大地。
然后大空大地开始向他招手。
——从，从哪里开始看的!
比起回应大空大地的动作，艾克斯首先陷入了剧烈的动摇之中，说实在，对着空中的叶子吹气实在不是什么正常成年男子会做的事，更何况他还是本不用呼吸的奥特族人。
—— 看起来不像是上班时在公司楼道幼稚地玩花弄草一样吗?
总而言之……
在工作场地前驻着不进去扣一分，
工作不积极扣一分，
遇到人也不打招呼扣一分，
老盯着人看不礼貌扣两分，
……
艾克斯有对一切以数据视角评估的习惯又开始犯了，他用惯性思维去打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把大空大地的分扣了个爽。
然后他把这躁动的情绪笼统地归结于不正常举动被发现的害臊和尴尬，怕被询问刚刚的事而冒出避开眼前人的想法。但是第一场就要演对手戏，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于是艾克斯只好僵硬地抬起手摇了摇，然后低着头走了过去。
他的脸是有些温度上升的，这让他感觉更加的不自在。
“早上好，艾克斯桑。”
“早上好，大空君……”
艾克斯故作镇定地打了招呼。
那双泛着光的淡墨眼眸迎了上来， 五官仍是秀雅俊气，只是头发有些杂乱地中分着，多了一丝生活气息。
艾克斯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进了场馆，他便也并列而行。
两人沉默着，艾克斯只希望对方识相的忽略这件事，但大空大地不这么想，年轻演员看着片场越来越近，先开了口。
“……我偶尔也会像那样呢。”
“什么?”艾克斯下意识回话。
“看到叶子落下来会想弄开。”
大空大地说着对着空中吹了口气，模仿着艾克斯吹起叶子的动作，团团白絮自然的出现在半空中，然后拂过他的面容，笼成白纱，再散开。
“……”
“但是一般都是用手弄开。用嘴吹的……”
他转过头，露齿一笑，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带起一整个清晨的清新明朗。
“艾克斯桑还挺有趣的。”
“……! 才，才不有趣。”
艾克斯又感觉自己脸上升温了。
就是说，
调戏同事扣两分，
没大没小扣一分，
但是，笑容治愈加10分。
—— ——
经纪人就在门后面等他，见到艾克斯来就把他拉到一边，两位主演匆匆做了短暂的告别，然后大空大地也被他的助理拉去了化妆室。
“你听我说艾克斯，这回你不用一直停播了。”经纪人拿着一沓策划案，抽出最上面的一份塞到艾克斯手中，“你可得好好看看，做好准备，这份合作可是引流的大机会!”
“我看看……”
艾克斯一边听讲解一边翻开了第一页，大概就是一个和剧组互相直播宣传的合作，随着剧情的播出可以请到客串的嘉宾演员到他的直播间互动做宣传，当然嘉宾也可以双向打广告。
艾克斯一开始听着感觉和平常请些网红明星互动的活动没什么不同，直到看到了预邀请名单:
新生代天王级巨星——赛罗，基本只接动作片却蝉联新生代人气王，偶像团体终极赛罗警卫队的leader，还是正牌宇宙警卫队编制内主力成员，圈内圈外挤破头都想要蹭到他的人气。
曾以最快最强夺得影帝桂冠的——麦克斯，有一步即殿堂的传说，之后立即宣布退圈，现在半隐退状态相当难请。
未来的影视界一把手——银河，因为对外宣称现在拿影帝就会出现巨大的时空悖论而拒绝所有奖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每一个角色都可以，人缘极佳，有传言正在组建新的传媒界帝国。
……
……
龟龟，这真是重量级阵容，怎么请得到的。
艾克斯抬头用眼神询问着自己那之前只能拉些网红偶像，最多请些体育明星的经纪人，对方耸耸肩:“其实业内不少人有在看你的直播呢，那名单里的也有。”
“骗人的吧……”
想到之后一起演戏客串的前辈们可能是自己隐藏直播间粉丝，艾克斯突然感觉更加压力山大了。
6.
“停，停，停，cut——”
导演第五次叫下了正在说话的艾克斯。
此时正在拍艾克斯和大地在办公室的文戏，按计划先把变身空间的“小黑屋”和办公室场景都拍好，再拍室外和特摄部分。
“艾克斯，你虽然现在演的是有点像住在daiichi终端里的AI没错，但不是真的机器人，是数据生命体! 请表现得更有感情一点!”
导演在嘴边比划着，有些着急。
艾克斯有点懵:“可是这台词就像念百科全书 ……说的话也没什么人情味啊。”
大地坐在椅子上拿着终端，这条不过，他就得一直举着机器装作在对话的样子，本以为很容易过的谈话内容，没想到新人演员的艾克斯一直不得要领。
他手中这台定制终端可以同步艾克斯的真人投影，同时还是宇宙生物百科辞海和跨宇宙通信器，据说是光之国科技局的试做机，然后就被改造成了剧组道具，因此艾克斯还得演出隔着屏幕的距离感。
对于大空大地来说，奥特战士精致若神明剪裁出的俊美容颜，如高山深涧清澈萦绕的动听嗓音，说什么话语都恰若其分，那份台词的生涩则添了地外高等生命的间离感，契合那话多又不失神秘未知魅力的人设。
但导演组的要求肯定不止于此。
艾克斯台词少时还好，台词一多生硬感相当明显，假设把脸和画面遮住，在TV黄金档听到这样的机械棒读估计会马上换台吧。
“你们是很重要的搭档，朋友…… 你要表现出真情实感担心大地的样子，而且还要极其的理性，有机器人的判断力……就像保姆机器人一样!”
“……?”
艾克斯犯难了。
—— 你不是说不是机器人吗……
表义不明扣一分。
—— 二场六镜六次 ——
“daiichi，我知道你看到我的能力很高兴，想马上解析投入到实体化怪兽的研究，可是你两天只睡眠了4小时，人体的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消化系统，心血管系统……”
“停——”
“艾克斯，你怎么回事?”导演跳了起来。
“这大概是朋友和保姆机器人的感觉……”艾克斯不安地回答。
“你那就像念书!”
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被叫停，此时，周围传来了几句“台词都说不好吗”“果然不应该请这种没经验的跨行网红”“主演这演技完蛋了”的极小声窃窃私语，但是以艾克斯的耳力听得一清二楚。
《Ultra战士》系列一贯喜欢采用新人做主演，本是极有争议的做法，但几乎是出一部红一部，慢慢也被大众和粉丝认可，被称为业界奇迹。甚至有些演员连续几年特意不接其他片的重要角色装新人想蹭进来，因而错过黄金期。
这也是艾克斯毫无演员资历却能拿到这个角色的原因之一。
剧组工作人员拍了这系列如此多部，什么新人没见过，还有这样的言论，可见自己表演是多不行了。他考虑扩宽业务客串演员时，团队不少人给他做了心里建设，告诉艾克斯他的人气和颜值随便演演也没问题，现在的片方就看准流量营销什么的，没想到接的是这样硬派的剧组的男二号。
这个剧组staff的业界影响力，与其所有参演者在影坛的地位不相上下。假设留下了负面印象，那不过多久行业内就会飘满业务能力差，演技不行，和其合作有风险的相关言论。
《ultre战士》就是这样一把利刃出鞘的双刃剑，一个高耸的浪头可以把你送上万众瞩目的顶尖舞台，一个急流的浪头也可以打碎你的包装让一切隐藏合作伙伴拒而远之，在嶙峋的峭壁上狠狠拍散。
艾克斯知道，他没有退路。
但他也同时相信，那些参演后功成名就的新人影星采访所说:
——这是个能让人蜕变的剧组。
心里揪了一下，但艾克斯也知道那是他必须承受的流言蜚语，难受也没用任何作用，此时只有继续咬牙向前:“不好意思，导演老师，能再给我讲一下戏吗?”
“对你来说，感情还要升级几个档次——那就像，就像对待你的亲人……”
“我没有亲人，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亲人。”
“你……好吧……”导演哑然。
平淡的语气道出的话语，明显其中有很复杂的身世和成长经历。
但现在可不是对此同情的时候，导演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不过语气和眼神稍微柔和了些。
“……那就是相爱已久的爱人。”
“???”
在场所有人都一下愣住，连同大空大地一起。
“你的演技和角色共情能力和我想象的还是有些差距，但又不可能一下子换人，一下子提高演技，现在就按照你的水平给你加强要表达的情感，今天之后你得给我好好研究剧本和演技，不然，演员，也不是不能换……知道吗?”
带有威胁的意味，这位中年男人眼里充满了经验和魄力，这是他第一次当这个宇宙超人气系列剧集的总导演督戏，自然对演出效果十分看重。
艾克斯更是不想放过这个大机会，马上点着头接受了指导。
“艾·克·斯·桑……加·油……”大空大地反应过来，也在小声地给他打气。
“好的，我这就试……”
“……”
“……大空君，你为什么在笑啊。”
艾克斯闻声抬起头，透过屏幕，可以看到已经梳理整齐，一副精英作战队员打扮的俊秀小演员，对着终端里的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幅度。
“没事，开拍的时候我就不会笑了。”大地打着马虎眼，嘴角却没降下来。
“不过有点期待艾克斯桑接下来的表演了。”
“你……”
——为什么老是喜欢看我的笑话!
喜欢捉弄同事扣一分，
嬉皮笑脸扣一分，
……
但是，
心里的压力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艾克斯在屏幕之后背过身，不愿与人类青年面对的他，有种呼之欲出的预感 —— 他能完成大空君所期待的画面。
“艾克斯，准备好了吗?”
“……好了!”
艾克斯赶紧应和，虽然大空大地的表情让他仍然不自在，但工作在前，还得先把这事放下。转过身，他深吸一口气，进入状态，关上眼灯在大脑里构思场景:
daiichi……
不，现在就先作为大空君相爱已久的爱人好了……
这日日夜夜亲密陪伴的日子里，我们彼此都很熟悉了，他经常加班，今天也是。
本来因为一直不回家，想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来到工作场地就看到两天不睡觉，身体各项数值都要跌倒极限，可能随时晕倒在地的家伙……
啊，怎么每次都这样! 到底对自己身体多不上心，会猝死的啊!
真是受不了的笨蛋……
“3，2，1……”
得扣到负分1000分!
然后狠狠骂醒他!
“二场六镜七次!”
随着打板声的落下，
艾克斯的眼灯同时亮起。
“daiichi !”
这回的艾克斯第一声就喊得又着急又大声。
“我知道，你看到我的能力很高兴，”艾克斯将双手按在屏幕上，一副想冲破屏幕出来的样子，“想马上解析投入到实体化怪兽的研究 ， 可是你两天只睡眠了4小时!”
艾克斯的记忆力和念词能力很强，完全不用担心念错卡壳。他此时目光紧紧锁住大空大地，动听的嗓音把担心和关爱倾注其中，但说出的话又是如念体检报告般死板难理解，平添了一分外星人与人类交流差异的可爱。
“艾克斯……”
“停停停，cut——大空大地你怎么回事!”
面对突然对着屏幕发呆，而忘了念台词的男主角，导演再次无奈喊停。
之后这段便一次过了。接下来的，大地对艾克斯道歉（脸上写着下次还敢），两人对相遇进行讨论，博士出现对daiichi最近经常拿着终端对话，发出“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的疑问剧情都拍得十分顺畅。
【可惜的是，这段被要求像“爱人”一样的对话剧情，因为剧集时长原因被删掉了。】
7.
两人是一起进入影棚的，一天的拍摄结束时竟也默契地同时踏了出去。
艾克斯心事重重，做了简单的告别后就加快了脚步，他满脑子今天演戏的失败，打算通宵琢磨演技。
“艾克斯桑，请等一下！”
他本人是想走出大影棚再用音速跑的——他认为和同事间擦肩而过不打招呼显得没有礼貌。
那么被叫住名字，不停下来也不礼貌。
“大空君?有什么事吗?”
他回头，问道。
天色已经暗下，在奥特一族中也出类拔萃的夺目容颜，在影棚普通的白炽灯下仍然通透而凌厉。他美的那么自然，拂在面容上的阴影勾勒出细腻的轮廓，灰与银纠缠出跨时空的恣意笔墨，此时随意一抛出个镜头，都能摄下他撩人的脸庞。
大空大地咽了口口水，明明整天蹲直播间欣赏颜值，明明每时每刻都在暗示自己把持住专业演员同事的形象，还是会被现实中的完美面孔和身材怔得当场变成木头人。
这样的梦中情演，如果就这样失去了继续一起拍戏，一起合作的机会，那他一定会恨死自己。
“我，我想说……”大空大地一边跑一边赶到他身边，喘着气，本来还有些踌躇，可看着艾克斯的眼神又多了一分焦急，便赶紧说出口，“艾克斯桑要不要……和我私下再对下戏?”
“……！”
这本来应该是由演技不精的艾克斯自己提出更为妥当的。
可艾克斯觉得自己现在实在太拖后腿，起码得上个起跑线后再向其他人邀请一同对戏练习，所以作罢，赶着回家独自修炼。
艾克斯非常不解，这个男人似乎总能抢先一步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演员上的前辈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显得不虚心向学了，艾克斯向他鞠了一躬:“……大空君，谢谢你。”
“没事没事，都是新人演员，得互相扶持嘛。”大空大地也是在演艺行业摸爬滚打有些年月的人了，场面话信手拈来。
“那我们……先加个LINE吧，方便到时候联系时间地点。”
“好。”艾克斯在面前投影出通讯器界面，面对面把对方放进了联系人里。
“真的谢谢……”艾克斯话堵在胸口，他满腹心事，眼灯暗淡，每一句话都包含了愧疚，“我演的……真的太差了，拖了大空君的后腿……”
“真的没事，都是这样过来的。”大空大地走近，眼前奥特族人失落的样子也因这俊俏的脸蛋显得格外动人。
若不是两人还只是普通同事上下辈关系，明天还得继续拍戏，大空大地现在就想拐过他的肩膀，一边打气一边拉去居酒屋喝上一杯，说点掏心窝的话。
当然——也只是想想。对大空大地来说两天前艾克斯还是他的单推网红小明星，将对方视若神明，不敢轻易去碰对方任何一块肌肤。他叹了口气，打算转移话题:“艾克斯桑……对了！我也去看了哦，昨天您说的期待很久的节目……《面包蘸水也不好吃》是这个吧? 真硬核呢，我都看不太懂，艾克斯桑可真厉害！”
“啊这是……”
艾克斯尬住，这个蹩脚的借口终究被揣出来晒了，还是在这个时机，只好应和道:
“确实门槛有点高……以后我再推荐其他有趣的节目给你吧。”
“什么，那么说定了，务必要推荐给我！”
“……好，好的。”
忧心忡忡，陷入对自身业务能力深深怀疑的艾克斯从被质疑演技素质后就无心事事评分。
毕竟自己都负分了，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呢?
但此时此刻，看着大空大地俊美秀气的脸上闪闪发光的炽热眼神，艾克斯还是默默地给他
加上了10分。
tbc.
*注:
本文是大地演大地，本质还是大地和艾克斯的故事，不是高桥演大地，所以和艾克斯幕后肯定有气质不一样的地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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